人生倒计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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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会骑摩托车吗?
文丨华企业家战略潘伟强
中国摩托车行业的起起落落似乎又要蓄势待发了。
【满血复活】
摩托车回来了。
走在很多城市的街道上,你都能明显感觉到摩托车多了。 驾校里学摩托车的人也络绎不绝。
各种统计数据也证实了摩托车的重新崛起。
《2021年北京交通发展年度报告》显示,2020年,北京新增普通摩托车保有量较2019年增加10.7万辆,增速71.8%。
公安部交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,2021年上半年,全国新登记摩托车426万辆,同比增加93万多辆,增长28.02%。
中国摩托车商会统计数据显示,2020年我国摩托车新注册量826万辆,同比增长43%。
随着行业的快速复苏,新注册的摩托车相关企业数量也快速增加。
天眼查数据显示,2017年,注册摩托车相关企业数量突破10万家,到2019年,这一数字达到15.7万家,同比增长28.7%。
这些数据的背后,隆鑫、力帆等险些被宣判死刑的摩托车巨头,正摩拳擦掌重回舞台,重拾辉煌。
在经历了长期低迷之后,长期以来被视为“夕阳产业”的摩托车行业正在走出泥潭。
然而,摩托车行业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依然高悬。 作为全球唯一实行“禁限摩”政策的国家,我国仅有少数城市限行政策“到期”,正式宣布解除的城市更是少之又少。 这意味着摩托车发展仍面临巨大的政策不确定性。
那么,摩托车行业此次的复苏是新一轮增长的开始,还是昙花一现? 政策依然不友好的背后,是什么让摩托车突然火爆?
【常享福利】
此轮摩托车的复苏首先来自于汽车限行后持续溢出的强劲市场需求。
以北京为例,北京汽车牌照变得如此稀缺,人们不得不寻找其他方式来解决出行问题。 截至去年底,北京彩民数量已超过355万,但每年发放数量稳定在10万左右,单位指标和经营指标还得剔除。
这使得个人或家庭很难赢得彩票。
同样受到限制的摩托车,虽然在行驶区域方面仍有不少门槛,但上路难度却低了很多——只要你有摩托车驾驶证和八区外工作居住证北京,可以买有牌照的车。
此外,随着近年来城市的扩张,不少人通勤都选择在四环外甚至五环外。 “京B摩托车不能进入四环”的限制实际上并不影响日常车辆。
一些城市甚至放松了对摩托车的高压状态——摩托车不再被视为洪水猛兽。 比如西安解禁,广州也松绑。 这些都促进了摩托车的“回归”。
COVID-19 大流行加速了这一趋势。
疫情之下,人们的出行习惯发生了变化,出行方式趋于多元化。 《2021年北京交通发展年度报告》显示,2020年北京客运总量将大幅下降,公交车(电动汽车)和地铁客运总量均下降40%以上。
相应地,“个性化”出行量增加,摩托车灵活高效,自然成为首选,反而成为受益者。
此外,根据北京电动汽车新规,电动汽车时速不得超过25公里/小时,这也会让部分消费者考虑使用摩托车代替电动汽车出行。
除了外部因素外,摩托车行业的巨变——与汽车一样的电动化浪潮——也成为其被更多消费者选择的关键因素之一。
随着电动化转型,摩托车行业的产品力正在发生质的变化,行业参与者也在发生变化。
今年1-10月,雅迪、绿源、泰菱、新日的电动摩托车销量分别达到79.67万辆、58.02万辆、50.23万辆、45.38万辆,而且都是电动车改造的摩托车。 玩家(以前电动车和电动摩托车没有明确的界限,现在已经明确划分:电动车时速25公里,具有踏板骑行功能)。
宗申等传统摩托车企业也在积极推动摩托车电动化进程。 今年1-10月,销售电动摩托车30.64万辆。
随着新国标将两轮电动车分为电动自行车、电动轻型摩托车和电动摩托车,预计上述电动摩托车“新势力”将抢占越来越多的市场份额。
这也预示着中国摩托车行业在全球市场将面临与中国汽车行业“换道超车”类似的路径和机遇——电动化。
电动化抹平了中外企业在发动机等核心零部件上的技术差距,使中国企业能够快速响应市场变化和消费者需求,往往会催生一大批新的本土化品牌。
它们定位于中高端,能够吸引年轻人的关注。 在汽车行业,蔚来、小鹏、理想等; 在摩托车行业,小牛、九豪等。
当然,电动化浪潮也引起了跨国巨头的关注。
例如,摩托车巨头雅马哈已经宣布了其电气化路线图。 它原本计划到2010年将碳排放量减少到50%,但现在表示将提前在2050年实现碳中和。 为了支持这一计划,其摩托车行业将逐步实施电动化——2035年,大约20%的摩托车将是纯电动的,而这一比例将在2050年达到90%。
消费者重新回归摩托车作为出行工具的概念,这进一步让摩托车走向了主流。
过去,摩托车常常被视为“吹街”街头文化的代表,但现在人们倾向于将其视为一种生活方式——无论是通勤还是摩托车出行。
生活方式水平的改变往往会导致一个行业的重组。 比如iPhone的出现彻底激活了手机行业,开启了智能手机时代,而特斯拉的出现则宣告了智能汽车时代的到来。
这为正在经历电动化浪潮的摩托车行业提供了更多想象空间——30年前中国整个摩托车行业的爆发,造就了“摩托帮”的传奇。 这次历史会重演吗?
【“黑帮”的由来】
摩托车帮起源于“摩托车之王”嘉陵,其前身是洋务运动期间清政府设立的“江南制造局”。
“嘉陵摩托车之父”就是嘉陵厂党委书记、厂长孙寿鹏。
他制造摩托车的目的很简单,就是为了维持生意的活力。
当时,十一届三中全会刚刚召开,经济建设成为中心,国家不再需要那么多军工企业。 作为军工企业,嘉陵必须“军转民”才能生存,而孙守鹏的选择就是做摩托车。 车。
他相信对摩托车的需求将会很大。 当时只有上海的“幸福250”和济南轻骑的单缸轻便摩托车。 如果嘉陵成功了,将会打开一个巨大的市场。
但难度超乎想象。
除了一些冲压设备,孙守鹏几乎没有制造摩托车的条件,所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引进国外技术,并前往南斯拉夫、日本等国家考察。
但结果却让他失望——因为口袋里没钱,嘉陵无力承担高达5000万美元的技术转让费和技术佣金费,而且一些附加条件是他作为“军人”无法接受的。 ,如关键零部件。 必须从外面购买。
这其实激发了孙守鹏的斗志。
1979年4月,嘉陵正式成立摩托车研究所,誓言用5个月时间生产出一辆摩托车,作为献礼国庆30周年的礼物。
没有图纸、没有专用设备、多达80%的材料不正确,嘉陵仅依靠海外考察时订购的几辆摩托车。 通过人工测绘,几乎完全靠手工建造了第一座嘉陵。 摩托车。
其中的艰辛是今天难以想象的。 比如,为了制作类似前叉密封盖的塑料件,孙守鹏捐出了自己所有的凉鞋作为材料,加上其他员工捐赠的凉鞋和塑料水管,通过自制设备将其熔化。 解决了塑料件的技术难题。
由于工艺难度太大,这款车被称为“竞技车”。
这些努力显然是值得的——嘉陵终于制造出了中国第一辆民用摩托车,并命名为“CJ50”。 兴奋之余,孙守鹏亲自试车,甚至因操作失误失去了门牙。
随后,嘉陵推出的五辆“CJ50”摩托车参加国庆30周年庆典活动,瞬间引起轰动。
这就是嘉陵摩托车时代的开始。
但制造摩托车只是一个开始。 嘉陵很快发现,虽然自己造出了一辆“竞品车”,但所有零部件都自己制作的“大而全”的模式导致整车成本异常高。 当时嘉陵的售价为600元,但实际成本却高达3000多元。
所以最初几年,嘉陵一直靠“补贴”勉强支撑来自全国各地的订单。
这和当年大型汽车公司流行的大而全的车型几乎如出一辙——汽车公司几乎生产了汽车的所有零部件,甚至包括车厢的木地板(卡车车厢是用木头做的)。时间)。
但这个困难被嘉陵的创新模式——开放协作解决了。
重庆本来就是一个工业基础比较发达的城市。 嘉陵利用这一优势,将弹簧等零部件“转包”,展开了零部件合作。
这让嘉陵真正找到了摩托车产业化之路——以系统集成的形式实现高水平的成本管理,从而实现滚动发展。
由此,嘉陵迅速崛起。
1981年至1995年,嘉陵连续14年称霸中国摩托车市场。 1995年,嘉陵成为中国第一家年销量突破100万辆的摩托车企业。
最重要的是,嘉陵通过零部件的合作,推动了重庆在整个摩托车行业的崛起。 、力帆、望江等
它们被称为“摩帮”,代表着中国摩托车的黄金时代。
据说,当时只要生产出摩托车,就一定会卖出去,这是绝对意义上的卖方市场。
但在鼎盛的背后,危机也一直潜伏着。 那时,谁也不会相信,嘉陵这个摩托车“巨无霸”,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倒地不起。
【血色江湖】
嘉陵作为中国摩托车之王,在1995年达到巅峰。当年,除了销量等业绩,嘉陵还登陆资本市场,成为A股市场“摩托车第一股”。
但转机很快就来了——1996年,嘉陵表示,由于市场竞争激烈,将降价10%与对手竞争。
嘉陵的目标很简单:利用规模和资金实力压制其他对手,哪怕牺牲一些短期利益。
由此,“手机帮”之间展开了残酷的价格战。
这场肉搏战的背后,是1992年成立的宗申、力帆,以及1993年研发出第一台摩托车发动机的隆鑫的崛起。这些摩托车企业在短短几年内就有了挑战嘉陵的实力,并且作为民营企业,其机制更加灵活,成本控制更加高效。
这让嘉陵坐立不安,决定用价格来牵制对手。
然而,这些企业并没有被价格战打垮,而是利用自身优势发起反击:宗申猛攻农村市场,这是嘉陵的传统势力范围;宗申则猛攻农村市场,这是嘉陵的传统势力范围; 它以独特的方式拓展了东南亚等海外市场,并一炮而红。
曾经一手引领重庆摩托帮的嘉陵,最终不但没有绞死对手,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 变成了被动的追随者。
更不幸的是,其发起的价格战被其他企业效仿,并蔓延至海外市场,将摩托车帮的“内讧”推向了新的高度,对整个中国摩托车企业造成了重创。
力帆在东南亚市场取得成功后,包括嘉陵在内的重庆摩托车企业纷纷抢滩这一市场,并很快走红:1997年,125CC摩托车在亚洲市场的平均销售价格为原价。价格为 746 美元,但到 2001 年,价格已降至 268 美元。
随着价格一降再降,一些企业开始在质量上做减法,越减越不靠谱。 到头来,还是自掘坟墓。
在日系厂商发起专利战、加速推进本土合资企业(五羊本田、新大洲本田)、以及在越南等海外市场实施高额关税的不利情况下,以质量着称的重庆摩托无法立足。更长时间靠价格立足。
国内市场被价格战打乱,海外市场被价格战消灭。 摩托车行业的抢购潮来了,重摩的苦日子也来了。 “摩托车之王”嘉陵的一生尤其悲惨。
2002年,嘉陵亏损1.7亿多元。
本轮淘汰赛,嘉陵体制的不灵活性暴露无遗——在市场演化过程中,没有通过技术和产品创新来满足消费者的新需求,而是打价格战,坚守低端市场。 老资本却失去了新机会,逐渐被边缘化。
嘉陵也想到了自救。 比如,2009年,曾计划与兵装集团旗下的建设摩托车、济南轻骑合并,打造“中国摩托车航母”,但最终落空。
2019年,嘉陵退出摩托车业务,“摩托车之王”正式落幕。
看似力帆、隆鑫等都能从嘉陵的“鲸落”中获得不少好处,但事实上,这些企业并没有过太多好日子。
面对“禁摩”的收紧和汽车市场的挤压,整个摩托车行业将不可避免地萎缩。 自2012年以来电动摩托开始崛起,国内摩托车行业销量陷入低迷,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2018年。
摩托车行业的红利被吃光了、抽干了,这些企业也度过了一段极其低迷的时期。
力帆曾经因摩托车而崛起,其创始人尹明善也晋升为重庆首富的位置。 然而转型造车后却遭遇重大失败,企业形象因“骗补贴”而一落千丈。 最终,他不得不申请破产。
隆鑫因债务过度扩张而爆发。 2021年9月30日,重庆破产法院公布了隆鑫控股破产重整的消息。
最新消息称,长城汽车可能收购隆鑫,正式进军摩托车领域,但这一消息尚未得到官方证实。
另一家摩托车企业银翔也与北汽合作造车,但也遭遇破产重组。
至此,重庆摩托帮名存实亡。
【新生带“电”? 】
但事实上,中国的摩托车行业并没有消亡,甚至已经悄然开始重生。
然而,业内人士却变了面貌。 如今,雅迪、绿源、新日等新势力坐镇并引领市场。 让他们崛起的不仅仅是重庆摩托车的消亡,还有自主创新——复制汽车行业的电动化浪潮,将摩托车带入电动化时代。
仅从销量这个最直接的指标就可以知道,电动摩托车企业在摩托车行业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。 2018年,销量TOP 10中没有一家电动摩托车制造商,但2019年,绿源闯入了这个榜单,销量超过75万辆。
2020 年,列表中添加了新的日子。
除了规模之外,在电动摩托车行业中,也出现了小牛、九号等众多主打年轻、时尚、高端定位的新品牌。
这些品牌是否有可能产生像特斯拉这样的品牌,通过“鲶鱼效应”带动整个行业的转型升级?
可能性是存在的——电动化消除了中外摩托车企业的技术差距,而且在智能网联技术方面,中国几乎走在世界前列,至少与美国平起平坐,这有利于摩托车企业的发展。中国摩托车企业换句话来说,只要国内供应链整合得好,产品力就能快速形成。
包括隆鑫、力帆等濒临死亡甚至战略性放弃摩托车业务的昔日巨头,也在新一波电动化浪潮中回归摩托车。 通过转型升级,他们从“传统摩托车制造商”向“电动摩托车制造商”转变。 摩托车制造商”。
在2021年中国摩托车博览会上,力帆推出了四款电动摩托车,并发布了智能电动摩托车产业新战略。
相对稳定的重庆宗申已经提前布局,实现了电动摩托车与传统摩托车的均衡发展。
与汽车相比,摩托车具有独特的定位和适用性,而电动化时代进一步放大了这种适用性——尤其是在城市拥堵带来的出行方式多元化的趋势下。
随着城市管理水平的提升,“禁限摩”或许不再是唯一选择。
无论是北京还是全国,摩托车注册量的增长应该只是一个开始——即使不能回到2700万辆以上的历史高位,至少不会再被认为是垂死的行业。
如今,在一些自主车企眼中,摩托车也开始流行起来。
与五菱自产摩托车不同,吉利通过收购进入摩托车行业。 早在2016年,吉利就斥资10.8亿元收购钱江摩托29.77%的股权,成为第一大股东。 近期,还有传言称长城汽车有意收购隆鑫摩托车。
国际巨头早已布局中国市场电动摩托开始崛起,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宝马。 16年前,宝马开始与隆鑫动力合作。 2015年,双方合作再次升级,隆鑫开始生产宝马摩托车。
2020年,宝马摩托车在华销量将接近1.2万辆,创历史新高。 宝马摩托车还计划将中国打造成其最大的单一市场。
我们有理由相信,摩托车行业的复苏不是闪回,而是找到新的技术路线和转型升级路径后的新增长,并期待:
中国摩托车将再次成为中国制造的新名片,而不再是低价、低质的代名词。
【参考】
[1]《重庆摩托车产业海外战略研究》田凤伦
[2]《重庆摩帮江湖》中的詹芳阁、林夏曦
[3]《“隆鑫系”陷入破产危机:扩张“埋雷”,实控人曾称“一夜睡不着”》北国财经高培同、赵毅
[4]《北汽银翔破产重整已敲定,北汽瑞翔更名能否“破茧重生”?》CBN唐留阳
- 结尾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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